丈夫家暴惨遭车祸,她卖命偿还!(新书)大结局在线阅读
短篇言情题材小说《丈夫家暴惨遭车祸,她卖命偿还!》是“曹雨茉”大大的原创佳作,该书以王强小芸为主角,主要讲述的内容有: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前方被车灯照亮的短短一截土路上。额角的伤口在颠簸下隐隐作痛,纱布下的闷胀感让王桂兰昏沉。她紧闭……
(一)生日的寒霜农历十一月十五,本该是个透着些许暖意的日子。
天却阴沉得如同泼了墨,铅灰色的云层死死压着村庄低矮的房顶。凛冽的北风像钝刀子,
卷着雪粒子在光秃秃的树梢和土墙根儿肆虐,发出呜咽的哀嚎。王桂兰佝偻着背,
奋力举起沉重的柴斧。木头墩子冻得发硬,劈开时发出沉闷的裂响,溅起细小的冰屑。
汗珠刚冒出来,瞬间在花白的鬓角凝成了冰凉的雾气。六十多个这样的冬日了,
她早已忘记上一次有人为她的生日点一支蜡烛是什么光景。她只记得柴火要烧透一整个寒冬,
缸里的水要挑满。强子昨天偷偷给她塞了十块钱,让她去买点喜欢吃的,
她转手就去割了块豆腐——铁柱这两天嚷着想吃。至于生日?在她心里,
早就像墙角那只豁了口的水瓢,不盛奢望了。她把劈好的柴火拢到屋檐下避雪的地方,
等着待会儿强子回来帮忙再码整齐。屋里有些凌乱,灶台上堆着没刷的碗,
地上还有做饭掉落的煤灰。她实在是累得直不起腰,
心里想着等忙完手头这点活再收拾——六十岁的手脚,比不得年轻时候了。
刺鼻的酒气几乎顶风也能闻见。王铁柱又在炕上灌了大半天的酒,几个空瓶倒在小桌上,
鼾声隔着门板传出来。他那腰腿疼的老毛病一到冬天就犯得厉害,人也跟着更阴沉易怒。
他自然不记得今天是老婆子的生日。他眼里,桂兰连生日都是多余的。“吱嘎!
”里屋门被猛地拽开。王铁柱赤红着眼摇摇晃晃出来,一股浓烈的酒气喷薄而出。
他趿拉着鞋,目光浑浊地扫过院子,最后死死钉在散落的柴火上和有些凌乱的灶屋门口。
“嘶……”他吸了口冷气,眉头拧成疙瘩,一股无名火直窜头顶。“这……这他娘是猪圈?!
老子娶你回来……就是给家抹黑的?!”他手指哆嗦着指向王桂兰,脚步虚浮地挪近,
“跟你说了……八百遍,拾掇!拾掇!丢人现眼……邋遢玩意儿!
生个屁日都遮不住你这身土腥臊气!
”他以为王强买回来的猪头肉是桂兰给自己“过生日”买的(尽管他并不知道是生日),
是“败家”、“瞎讲究”,这念头在酒精作用下迅速发酵成狂躁。桂兰看着他扭曲的面孔,
本能地后退一步,脚下一滑,踩在一块冻结的土疙瘩上,“哎哟”一声趔趄。
这动作在醉眼昏花的王铁柱看来,是十足的“挑衅”,是“甩脸子”给他看!“妈的!
还敢躲!”他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,
抄起脚边一根刚劈下来、布满尖利茬口的粗木头棍子,用尽浑身蛮力抡圆了,
劈头盖脸砸了下去!“不过了!打死你个……扫把星!”沉闷的撞击声像摔破了一个沙袋!
剧痛瞬间炸裂!王桂兰眼前一黑,金星乱窜,身体像被抽掉了骨头一样瘫软下去。
额角的旧疤猛地爆开,鲜红温热的血如同决堤的溪流,疯狂涌出,
瞬间染红了她半边枯槁的脸颊和花白的鬓角,也染红了地上冰冷的积雪——那片刺目的红,
像一个荒诞、残忍而巨大的生日印戳!王铁柱还在含糊不清地咆哮着:“……让你过!
让你拉呱丢我人!丧门……”粘稠的血顺着额角流进眼睛,视线一片模糊,
耳边是嗡嗡的耳鸣和丈夫狂躁的咒骂。
几十年的麻木和隐忍在疼痛和腥甜的血气中被瞬间刺穿,又被巨大的恐惧死死压住。
她不能留下,她不能让孩子们看到,更不能激怒这个疯子!
她甚至没想起今天是自己生日这回事。求生的本能使她爆发出最后一点力气,
扯下脖子上那条早已破旧发硬的围巾,胡乱捂在额头上,跌跌撞撞冲向院门。
墙角那辆破旧的绿色电瓶车,是唯一的生路。手抖得如同筛糠,钥匙几次滑脱,
终于插了进去!车子发动,带着一阵急促的咳嗽般的噪音,
驮着她血流如注的额角和她刚刚被劈碎的、如同这冬夜一样寒冷的“生日”,
一头扎进了无边无际的暮色寒风中。围巾很快被黏稠的血浸透,冰冷地贴在皮肤上,
提醒着她命运的荒诞。(二)冰冷回程王强和小芸紧赶慢赶回到家,
面包车上还放着蛋糕盒和装了猪头肉的塑料袋。推开院门,
迎接他们的不是母亲疲惫却欢喜的笑容,
而是一地的狼藉柴火和屋檐下那滩暗红色、尚未冻结的可疑印记!“妈!
”王强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,只有风声回应。打母亲电话,只听到忙音。
小芸的目光惊恐地落在墙角空空的车位上,和地上星星点点延伸向院门的暗红轨迹。
她失声哭道:“妈骑车跑了!看这血……”巨大的恐慌攫住了两人。王强来不及多想,
叫上柱子分头寻找。他和小芸开着面包车在村里疯转,打开车窗,顶着如刀的寒风,
声嘶力竭地喊着“妈!”。寒风把他们的声音撕得粉碎。最后,
在小河沟旁半人高的枯草丛里,找到了蜷缩成一团、簌簌发抖的王桂兰。
鲜血已将她捂脸的围巾染成黑褐色,脸色惨白如纸。“妈!妈我们来了!
”小芸扑上去抱住她冰冷的身体,怀里那个揣着的生日红包被压得变了形,她哽咽着:“妈,
咱回家,咱过生日去……”桂兰紧闭着眼,只有泪水和鲜血混合着往下淌,
对“生日”两个字毫无反应。王强心如刀绞,和柱子小心地把母亲抱上车,
车子油门几乎踩进油箱,朝着镇卫生院狂奔。乡镇医院的急诊室拥挤混乱。
小芸紧紧握着婆婆冰凉僵硬的手,看着她额上刺目的纱布和浑浊绝望的泪水,
想起怀里那个送不出去的红包,心如死灰。窗外彻底黑了,像一个巨大的黑色幕布笼罩下来,
吞噬了本就不存在的生日微光。
有流程走完——清创、缝合、注射完破伤风抗毒素、头部CT排除严重颅骨骨折和颅内出血,
强子扶着裹着崭新纱布、脸色白得像纸、走路虚浮的母亲走出急诊大楼时,
外面的世界已经完全沦陷在一片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中。寒风更大了,吹得人站不稳脚跟。
急诊室门口惨白而模糊的灯光,勉强照亮门口一小块地方,
映着零星匆匆走过的或焦急或痛苦的身影。王强想将母亲扶上车,
却发现车子后排那个装着生日蛋糕的盒子不知何时被踢到了脚下,盒角被踩瘪了,
沾满了污渍和脚印,里面那块小小的奶油蛋糕恐怕早已面目全非。
那朵用廉价粉色奶油裱成的歪歪扭扭的花朵,此刻看起来像一个嘲讽的鬼脸。
他默默弯腰捡起那个盒子,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。
那个装着五十块钱的、叠得很仔细的红包,还死死地攥在王桂兰冰冷的掌心里,
被汗水和血污洇湿,变得黏腻不堪。他们沉默地上了车。小芸坐在后排,紧紧挨着婆婆,
用自己的体温试图温暖那冰冷的身体。车子发动,
驶向那条通往望水崖的、熟悉又陌生的黑暗之路。车灯是唯一的光源,
微弱地劈开前方的混沌,却照不进车厢里那沉重的、令人窒息的绝望。
王桂兰靠在儿媳肩膀上,闭着眼,眼皮下的眼球偶尔轻微地转动一下,
冰凉的泪珠无声地沿着没有伤疤的那边脸颊滚落,滴在小芸的手背上。
(三)祸不单行路在黑暗里延伸,坑洼不平。面包车的发动机发出疲惫的喘息,
仿佛随时都会散架。车厢里一片死寂,只有轮胎碾过冻土发出的单调声响和窗外呼啸的风声。
昏暗中,小芸紧紧握着婆婆冰冷的手,能感觉到那微弱的、几乎难以察觉的颤抖从未停止。
王强双手死死抓着冰冷的方向盘,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,
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前方被车灯照亮的短短一截土路上。额角的伤口在颠簸下隐隐作痛,
纱布下的闷胀感让王桂兰昏沉。她紧闭着眼,
那些被刻意压抑的恐惧如同潮水般再次涌来:院门口丈夫狰狞的脸,
沉重的木棍带着风声砸落,冰冷的雪地,
刺目的腥红……她身体不自觉地又往小芸那边缩了缩。
车子拐过一个荒凉的、布满乱石堆的土坡,望水崖模糊的轮廓终于出现在前方视线的尽头,
黑黢黢的,像一只蛰伏的巨兽。几盏零星的、微弱的灯火在寒风中摇曳,如同鬼火。
“快到家了妈。”小芸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轻快些,紧了紧搂着婆婆的肩膀的手。
快到家门口了。车子颠簸着上了最后一段缓坡,车灯扫过自家低矮的院墙。
就在车灯光束掠过院门的瞬间——强子和小芸的心,几乎同时漏跳了一拍!院子门口,
似乎停着什么东西!不是村民的架子车,也不是摩托。蓝色的灯光,
无声而压抑地在院门附近的空气里流转、旋转,如同冰冷的幽灵之眼,
将门口几个晃动的人影和惨白的地面积雪映照得一片诡异、刺目的幽蓝光晕!
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,如同冰冷的毒蛇,瞬间缠绕、绞紧了王强的心脏!
他几乎要将方向盘捏碎!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,王强兜里那部破旧的老式手机,
像一颗延时炸弹般,毫无预兆地、声嘶力竭地尖叫起来!
尖锐刺耳的**在封闭狭小的车厢里疯狂炸响,每一个音调都像是敲击在心腔最薄弱的壁上!
“是柱子!强子!”小芸的声音带着哭腔响起。王强猛地一个激灵,一脚急刹车!
轮胎在冻硬的土路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,车子歪扭着停在了距离自家院门十几米远的地方。
他哆嗦着掏出手机,屏幕上跳跃着的“柱子”两个字,在蓝色的幽光里显得异常狰狞。
他按下接听键,甚至来不及放到耳边——“强子!!!强子**到哪儿了?!你家!
你家出大事了!!”柱子的声音从听筒里炸开,带着濒临崩溃的哭腔和巨大的恐惧,
震得整个车厢仿佛都在颤抖,“叔!!!是你爸!王铁柱!!!
他……他骑着你妈那辆绿色的破电瓶车……在……在村西头!就是那个去高速路的岔路口!
撞……撞上了!撞上大车了!一辆停在路边等着上货的……大挂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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